關鍵詞:鉀肥
羅布泊是一個傳奇而神秘的地方——樓蘭古國、絲綢之路、“死亡之海”、“地球之耳”、彭加木、余純順……直至今日,這里的傳奇仍在繼續——
從哈密出發,沿235省道前行約410公里,到達位于“地球之耳”的耳廓位置。這里是羅布泊的最低處,如今是100多平方公里的鹽湖。站上鹽湖堤壩,放眼望去,仿佛海市蜃樓般的一群建筑物倒映在“死亡之海”,猶如蕩漾于海面的巨輪。
公元399年,晉代高僧法顯西行求法,途經這里時曾慨嘆道:“上無飛鳥,下無走獸,遍望極目,欲求度處則莫知所擬。”1000多年來,法顯的這段記述成為羅布泊的經典寫照。在這片寸草不生的荒漠中,是什么人造就了這樣的“巨輪”呢?
國投羅布泊鉀肥公司總經理李浩告訴記者,這艘“巨輪”已經是全世界最大的硫酸鉀肥生產基地。我國是可溶性鉀資源極度匱乏的國家,目前每年鉀肥需求量約1000萬噸;而從今年開始,這里每年將產出130萬噸硫酸鉀肥,從而將我國鉀肥自給率提高至45%左右。
莊稼一枝花,全靠黃金鉀。開發羅布泊豐富的鉀肥資源不僅帶來了穩定的鉀肥供給,李浩領銜研發的“羅布泊硫酸鎂亞型鹵水制取硫酸鉀”技術還獲得了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今年9月,國投羅鉀公司啟動了二期項目。“到2015年二期項目投產,我們的年產量將達到300萬噸,并通過綜合利用,變廢為寶,生產出硫酸鉀鎂肥等新型肥種,成為護衛我國鉀肥供給和農業安全的重要力量。”李浩說。
李浩從2000年來到羅布泊,談及在這片“生命禁區”里的創業歷程,艱難的過往和巨大的變化歷歷在目——從最初帶著羅盤和地圖闖入“死亡之海”,到平坦大道直達廠區;從住地窩子、帳篷、簡易房,到井然有序的工作和生活設施;從吃方便面、啃干馕,到江南園林般的食堂和可口飯菜;從大功率電臺通訊,到穩定的手機信號和高速寬帶……“國投羅鉀能有今天,靠的就是獻身鹽湖、艱苦奮斗的創業精神,一流技術、永不止步的創新精神和同心同德、鐵桶般團結的合作精神。”
在國投羅鉀廠區一隅,兩排半掩于地下的地窩子仍保留了當初的模樣:露出地面的泥墻不足一米,歷經風雨侵蝕,泥糊的屋頂露出木梁;齊地的窗戶大小不到半平方米,卻是唯一的采光和通風口……
走進102房間,屋頂上貼著的一個“喜”字和彩帶已褪去曾經的鮮艷,但對于李文鵬和黃麗麗來說,對這里的記憶難以磨滅——2003年9月8日,23歲的他們在這里舉行婚禮,成為幾十年來羅布泊里的第一對新人,這10來平方米的間房便是他們的新房。
“晚上刮大風,沙子就會從窗戶灌進來,墻上的泥也會吹掉下來,一覺醒來滿臉都是泥,咸咸的。”劉麗麗說,當時這已經是最好的待遇。“其他同事,包括公司領導都是五六個人擠一個房間。大家吃住和工作都在地窩子里,洗澡往往是一兩個月才能有一次的奢侈。”
在這里,每一個人都有艱辛的過往。即便在今天,生活條件和工作環境已經大大改善,這些“死亡之海”的開拓者,仍讓人不能不敬佩。
國投羅鉀化驗室副主任曹玉梅在羅布泊工作已經10年多,平日里一兩個月才能回一次吐魯番的家。以前路不好走,羅布泊到哈密就要10多個小時,到家得兩天;現在路好了,早上10點出發,也得第二天4點才能見到親人。
“我一回去就成了家里的‘女王’,家務事都不用做,8歲的兒子會不停圍著我轉。”曹玉梅說,工作再苦再累都不怕,最難忍的是對兒子的思念。
艱辛的付出,終會結出美麗的果實。原料公司泵站操作工汪勇的一段話,道出了員工們的心聲:每當夕陽映紅湖面的時候,我們坐在池邊,望著翩翩飛舞的水鳥,陶醉在這片用我們雙手營造出的水天澤國奇景中,體味著付出艱辛勞動后的驕傲——我們無悔于這片用汗水澆灌的土壤!(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