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十九大報告中首次作出了中國經濟已經由高速度增長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的判斷,并把推動高質量發展作為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確定發展思路、制定經濟政策和實施宏觀調控的根本要求,這會對化肥行業產生怎樣的影響呢?筆者從短期和中長期兩個方面解讀。
短期的影響可能有兩個:化肥的出口量下降、進口量的增長和磷復肥企業的大量關停,政策實現的主要工具為匯率和環保。
對化肥進出口的影響
最近人民幣兌美元持續升值,雖然有美元偏軟的影響,但筆者認為這是推動中國高質量發展的一個重大安排:人民幣兌美元升值,直接的影響就是降低低附加值產品的出口,增加低附加值產品的進口,從而不僅可以更好地利用國際的廉價資源,降低貿易摩擦,而且減少環境污染和資源消耗,倒逼企業升級轉型,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實現數量型出口向質量型出口的轉變。筆者判斷,只要貿易順差維持在一個合理的水平,人民幣可能還會繼續升值。
中國出口的化肥數量雖然龐大,但以基礎肥料為主,主要靠價格取勝。隨著中國政策由高速度增長向高質量發展的轉向,化肥行業的環保和資源消耗的控制會越來越嚴格,成本會不斷上升,加之匯率變化,靠價格占領國際市場的道路會越來越狹窄。尿素已經淡出國際市場,下一個可能就是磷肥。
磷復肥企業或大量關停
相對于氮肥企業,磷肥企業面臨著廢水、廢氣和廢渣問題,尤其是磷石膏的處理是個難題。中國的二銨企業主要以大型國企為主,實力較強,從磷礦石到合成氨到產品,產業鏈相對完善,環保投入也比較大,而在一銨的生產中,中小企業占據相當大的比例,企業實力較弱,原料主要依靠外采,環保投入不足。推動高質量發展,環保必然常態化,磷礦石的供應也具有了很大的政策不確定性,對于環保投入不足、原料高度依賴外采的中小一銨生產企業來說,可能面臨著生死考驗,過剩產能將加快出清。
復合肥生產企業同樣面臨著環保的壓力。
一銨和復合肥都屬于進入門檻比較低的行業,開停車的成本不高,產品的產值不低,但附加值很低。在過去以GDP為導向的時候,多少都會受到地方的保護,過剩產能一直無法出清。推動高質量發展,關停這樣的企業對當地政府不再形成壓力,因此最近兩年,很可能會出現大量磷、復肥企業關停的現象,產能會進一步集中。一銨尤其需要重點關注。
分析了短期的影響,長期看,高質量發展使得化肥行業也面臨著重大的機遇和挑戰,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化肥的需求將會下降;二是高效化肥產品將獲得巨大的發展機會。
化肥需求的下降
雖然學界未有定論,但化肥對農產品產量的貢獻大于對質量的貢獻應無太多異議。在2018年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中,明確指出“深化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走質量興農之路,加快推進農業由增產導向轉向提質導向”,這是國家高質量發展政策在農業方面方面的具體體現。隨著政策的逐步落實,必然會造成化肥需求的下降。
高效產品的機會
高效產品的方向很多,但筆者最看好高利用率的化肥產品。高質量發展同污染是死敵,工業的點源污染已經得到了有效控制,而農業的面源污染治理還沒發力,高利用率的化肥產品必然在農業面源污染治理上,存在著巨大的發展機會。
中央的政策方針已定,對化肥市場的影響將逐步顯現,化肥行業需要積極適應政策的調整。